嘗試微驚悚社會版, 無血腥描述,但部分描述內容仍可能引發不適,請各位自行斟酌。


 

她總是比其他人還要早起,在大多數人都還窩在溫暖被窩裡時,她早已換上白色球鞋,拎著書包,跳舞般踏著輕快的步伐關上大門。
從家裡到學校有一段距離,還需要爬上一段長長的斜坡,每天早上,她總是一路小跑,即使如此.都還是堪堪趕在早自習鈴聲響起前才跨入校門。
有時運氣不錯,會碰上專門等在那裏記遲到的糾察隊員,如果運氣更不賴的話,會遇到他。
她喜歡的人總是將土裡土氣的制服穿得規整,肩背挺得筆直,在一眾因早自習而被迫提神、踩著懶散步伐的學生之中,顯得格外不同。
偶爾,他還會對她露齒微笑:「同學,你衣服扣錯了,是不是想到升旗台上炫耀你獨特的時尚?」
聽聽,罵人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都如此悅耳,半點不會讓人產生想暴打一頓的衝動。
「加上遲到進校門,你哪個年級哪個班的?過來記一下名字。」
臉皮薄的男孩子就是容易害羞,周圍還有其他糾察隊員以及其他遲到的人,所以他總是不敢多說甚麼,她能理解的。
這樣的日常持續了一年,有一天她鼓起勇氣,走向操場打球的他,雖然他露出一臉困擾,但那大概是因為球場上還有許多同學的關係。
「抱歉,那個……同學你哪位?找我有事嗎?」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啊,她忍不住在心裡搖頭,又覺得很可愛。
她都特意每天踩點進校門了,他怎麼可能對自己毫無印象呢?
「你忘了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難掩激動,卻仍然透出一點羞怯,她不是沒有注意到四周投注的奇妙視線和好事者吹響的口哨聲與鼓譟聲,也刻意需略對方越皺越緊的眉頭「我們不是……在交往嗎?」
靜默之後,喧嘩聲像煙火般炸開。
也將對方為數不多的耐性燒乾。
「同學,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是這麼說的,你有甚麼建議?他這樣算不算玩弄可憐少女心的渣男?」
當湯小語用一臉夢遊的表情將故事梗概娓娓道來,語氣不乏委屈,而不幸作為傾訴對象的同桌只能回以一言難盡、一副吃壞肚子導致顏面失調的表情。
「他是不是渣男我不好判斷,畢竟我沒有每天給人記遲到的癖好,根本不知道對方長得甚麼西瓜,但小語你有病這件事應該滿明確的。」畢竟有整個操場的見證人,加上對方因為女友在場急於辯駁,搞到動靜頗大。
是的,人家有穩定交往的女朋友,還不屬於偷偷躲藏的地下戀情,因為交往雙方成績都相當優秀,屬於老師父母親友都認可的光明正大交往的關係,據說畢業就要先辦訂婚的那種正到不能更正的正宮。
同桌雖然只是同桌,但好歹也是不冷不淡看著湯小語這一年在校生活的同學,包括她在內的其他班級成員,在操場事件發生前都半點沒察覺她陷入一頭熱的單相思。
畢竟從湯小語的陳述中可知道,她除了每天早上堅持讓糾察隊記遲到以外,其餘時間無論課間或者放學後都沒有任何視線追隨、忌妒在意、甚至是過激的跟蹤行為,沒有找過對方,沒有寫情書告白,也沒有堅持特殊節日送禮諸如此類的舉動,換言之在公眾眼中,這兩人在學校的生活就是徹頭徹尾毫無交集的陌生人。
簡直就像經過上學時段後,就再也想不起對方的模樣……要是這樣都算談戀愛,真的鯨魚都能上樹了呢!
同桌完全搞不懂,她哪來的錯覺堅持認定與對方是交往關係?
面對湯小語這樣無視一切阻礙的妄想症患者,搞懂的那天說不定就是自己跟著瘋掉的一天。
面對同桌冷血無情甩在臉上的殘酷現實,湯小語沒有辯駁,她只是繼續用那種夢遊的表情委委屈屈的說:「明明是我先來的。」
「醒醒吧,你連小三的三字都沒搆上,只是個路人丁。」
同桌眼神冷酷的像庭上法官,無情地宣告結論。
這件事情過後,湯小語還是維持著一樣的作息,每天提早起床,跳著輕快的步伐小跑上學,踩著快要遲到的界線踏入校門,畢竟已經習慣,但她喜歡的人從那天以後,再也沒有露出好臉色,避她如蛇蠍。
「他今天還是板著臉……超可愛的。」
「你也是個人材。」同桌看著小語這堅持感動自己的執著勁,已經從無言開始過度到冷漠,「被你這樣瞎搞,他們都差點冷戰了。」
終究是差點。
女方縱使一腔悶氣無處宣洩,最後也被哄好了,主要原因是湯小語明顯和男方毫無交集,一邊是穩定交往多年的男友,一邊是明顯妄想過度的神經病女生,傻子都知道該相信誰。
湯小語這下是徹底出名了,班級裡常常有各種年級的人路過,只為一睹這位烈士的尊容。也有不少人向她搭話,或是促狹或是惡意或是單純好奇心,只是,湯小語都用自己的一套邏輯應對回去……總之但凡是個智商正常的人,想要搞通都要先發瘋的那套邏輯,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地,這種愛看熱鬧的閒雜人等慢慢消失。
難說原因不是總被這熊孩子理直氣壯的流氓邏輯氣頭疼。
操場事件發生在高一下,差不多是就連最不善社交與記人的臉盲症患者都對各班級成員有些印象的時期,初入校園的緊張不安暫且按捺下來,打探八卦的觸鬚到處亂伸,好奇心最重的時候。
鬧得這麼大,難免也傳進師長耳朵裡,除了事發當天兩人都被班導叫到辦公室一頓碎念以外,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從高二上一開始,湯小語被抓進田徑隊了。
得益於每天靠著雙腳趕著給人記遲到卻從不翹掉早自習,她飛快的腳程很快被體育老師相中,田徑隊從早到晚嚴格的訓練時間,加上升上大二以後加重的課業及寫不完的試題作業,自此,讓湯小語這名字徹底從好事者的八卦閒談中淡出。

***

「奇怪,這邊也有。」
湯小語抿著唇,看著最近開始陪著進行晨跑的同桌、譚詩予再次從地上撿拾起鐵質物品,看上去像是鋁箔罐被斜斜的切一刀,只留下下半部,切口處不清楚怎麼處理得,線條平直滑順卻也相當鋒利,距離發現它幾步遠的地方還有同樣被割開只餘瓶口一小截的塑膠空瓶。
有些甚至被切到只剩一小部分碎片,切口同樣鋒利異常,湯小語有次一時興起繞著田徑訓練的路線順手撿了一圈……撿了整整一袋,多到讓人頭皮發麻。
「最近怎麼老是有這種東西?」
不像是簡單的惡作劇啊,雙親都是記者的譚詩予忍不住發揮想像力往陰謀論方向推導。
「說不定是其他學校暗下黑手,想把有潛力的選手搞下去……等下,你臉色不對啊,是吃壞肚子?」
湯小語不只臉色蒼白,還失神的注視著空中一處,顯然根本沒把剛才的推論聽進耳裡。
「振作點啊,李老師的金牌愛將!我們至少一面獎牌就靠你了,別漏氣啊!」
雖然是稍嫌誇張的打氣用詞,湯小語也確實有這樣的實力。
下個月有一場附近校院聯合的比賽,但她最近卻碰到了瓶頸,常常心不在焉的,也是在差不多同樣時期,在她每日練習的路線上出現這些奇怪的現象。
他們再往前一段路,又發現切口平整的玻璃瓶,奇妙的是,無論在怎麼搜尋,附近並沒有找到相似的玻璃碎片。
簡直像是人間蒸發。
「不會真的是甚麼靈異現象吧?外星人那類的?」
譚詩予忍不住撇下嘴角,嘴上還是沒忍住,甚至因為原因無從找起,開始往更奇怪的方向發散了。
湯小語沒有回應,兀自垂頭思索,腳下倒是一點不慢,只有在跨進校門的時候才亮起眼神。
譚詩予臉上則露出「沒救了算了吧」的四大皆空神情。
由於湯小語早上自主加訓,提前出門的緣故,雖然他們繞了附近跑了兩圈,現在時間也還早,還不是一般學生到校的時間,就連糾察隊也才剛集合準備前往定點,人群中自然包括那位操場事件的被害者。
湯小語眼神亮亮朝著糾察隊的方向,腳也邁不動了,就站在原地面無表情行注目禮,宛如校長視察時擔當柱子的群眾演員。
或許是因為小語除了操場風波外並未額外糾纏,男方除了剛開始因為尷尬躲避一陣子,狹路相逢時視而不見,後來再看到,已經能面無表情點頭示意。
真是心胸寬大的人,換做自己完全做不到
啊!
吃瓜群眾如譚詩予只能略盡微力,掐準時機將開始傻笑的同學押走。
「醒醒吧,人家只是紳士,不跟你計較罷了。」佛渡有緣人,但不包括自願撲火的飛蛾。
還有一個月就要比賽了,集訓正是緊湊的時候,可沒閒工夫讓她花心思在沒有未來的妄想上。
令人不安的是,隨著比賽時間臨近,被某種利物切割過的廢棄物越來越多,而且不細究不知道,這些東西特別集中在湯小語的活動範圍內。
「該不會是有人在警告你吧?你有收到犯人的恐嚇信嗎?」譚詩予試圖輕鬆的開玩笑,但心情卻變依然沉重。
第五次了,晨跑路線上針尖朝上的長長鐵釘,這次放的位置刁鑽,如果不是她眼尖,不知情的情況下一腳踩上去說不定能扎穿鞋底。
「你偵探小說看多了,哪有甚麼恐嚇信。」湯小語小聲反駁,臉色不知是累的還是其他原因,一片慘白。
「心態不錯啊,還能反駁我。」雖然心中不安,但想到自己這同桌是個一根筋的傢伙,譚詩予盡力讓語氣輕快起來,只希望剛才無端的猜測不要影響到對方,「好好努力,爭取為校爭光。」
湯小語果然非常爭氣,拿了院校第二名,僅次於體育院校的保送生,校長開心得再朝會其尖叫上台去表揚,除了比賽獎勵的錦旗外還額外獲得班導親自訂做的金獎牌一面。
金獎牌在陽光下亮閃閃的,但上台領獎的湯小語神色慘淡,失魂落魄一樣。
原因很簡單,跟操場風波的男主角有關。
對方離奇失蹤了。
女方跟男方的家屬發現失蹤當天就報了警,然而警察立案調查後整整一週,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他就是出門一趟買東西,然後人間蒸發。,最後一面是在超商門口的監視器裡。
女方找了很久,就連當年鬧出風波的湯小語也不落下,畢竟失蹤前監控曾拍到兩人擦肩而過的身影,女方懷抱希望的過來詢問,哭得淅瀝嘩啦,妝都沒法上,眼都哭腫了。
湯小語肉眼可見的手足無措,到最後只擠出一句:「......節哀。」
女方哭到上氣不接下氣,被好友攙扶著離開了。
譚詩予遠遠看著自己同桌,湯小語自女方離開後就靜靜地垂著頭。
總覺得不太像她。

***

譚詩予多年後再回想起這件事,還是因為湯小語主動聯繫她。
都說畢業後同學主動聯繫不是賣保險就是傳直銷,也不知這次聯繫是哪種,譚詩予不過略微思考就答應了。
畢竟她手上調查的某些事,還需要找本人解答。
碰面的地點約得很是奇妙,約在她們過去晨跑路線的起點上,譚詩予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連身洋裝,配上細跟的高跟鞋,結果到了地點才發現湯小語一身寬鬆的運動裝,傻楞楞的盯著她。
原來是想重溫學生時期的晨跑......看著許久未見還是白長一張嘴的同桌,譚詩予只差沒把高跟鞋踹她臉上。
最後兩人慢吞吞的沿著以前晨跑的路線,往學校邁進。
「我原本以為你不會答應來的。」
「恩?總要來會會才知道自己的同桌變成哪路牛鬼蛇神了嘛。」
這話說得奇怪,但卻戳到湯小語的笑穴,整路笑個不停。
在校門口前那段斜坡前,湯小語停下來,轉頭對她說。
「要跟我比一場嗎?看誰先跑到學校?」
都快到門口了,這傻子在說啥呢?
湯小語說完這句話後就衝出去了,譚詩予還穿著累贅的高跟鞋自然沒陪她一起發瘋,她只是依照原本的步調慢慢走上去。
但她抬頭的時候,發現眼前場景變了。
超現實一樣的景象。
她終於知道以往晨跑時滿路的古怪廢棄物怎麼來的了.為什麼都圍繞著湯小語的活動範圍......因為,是她。
一道閃光劈過譚詩予的腦海,再從背脊直直竄進尾椎。原來一直都是她。
湯小語的步伐帶動風聲,眼前的景色一層一層的『綻開』。
字面上的,像千層酥的酥皮一層一層一層的,緩慢而動態的分崩離析,而從一層層綻開的景色中,她看見許多本不應出現在這裡的東西。起碼剛才她與湯小語走到這裡時,還沒出現的東西。
她的視力再差也不會漏看一座水塔吧?
有各式各樣的東西,玻璃瓶罐、壓扁又被揉碎的塑膠容器、還有一些暗紅色的碎片......
然後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我那時以為自己幻聽了,他怎麼會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跟我說話呢?」
湯小語跑回來的時候,眼前景象已經回復正常。
湯小語手上還拿了一瓶轉開瓶蓋的礦泉水,遞給跪在水溝蓋旁吐到只剩胃酸的譚詩予,但譚詩予不敢接。
「我對我說,比賽加油,真是的,怎麼會有人可以發出這麼溫柔的聲音呢......好喜歡。」
「他那只是禮貌性的問候吧!」
「我也不是故意把他『收納』進來的。」她滿臉落寞,「我以為他只是幻覺,那時候我還無法控制,只想把這麼溫柔的他永遠留下來。」
她看著同桌用那種熟悉的夢囈般語調訴說自己奔走調查多年的『真相』。
譚詩予的記憶力不說多好,但總有些舊日時光,讓人想忘也忘不掉。
她一直忘不了女方離開教室時的那一眼,也忘不了自那時起越發沉默的同桌。
隨著調查深入,她目光幾乎盯在湯小語身上。畢竟在她身邊發生的原因不明的失蹤案,有些多了。
畢業後進入大學碰見了霸凌,霸凌者失蹤;初入職場伸出鹹豬手的主管,失蹤;被飛車搶匪差點搶走包包,搶匪失蹤。
「......剛才那些究竟是甚麼?」
「我以為你要問,我為何要殺他呢?」
是挺想的,但她想先釐清超現實的部分,這個足以推翻所有建構在現實法則上推理假設的東西讓她抓狂。
「那些是神蹟。」湯小語望著自己的雙手。「或者說,魔法。」
她無視譚詩予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的小動作,「有誰會相信你呢?又沒有證據,監控錄不到收納的過程,所有的一切都存在你的幻想裡。」
「我也曾經想過去自首,想去跟那個女生道歉。」
沒有明說,但兩人都知道是在說誰。
「但她卻寬慰我放下,還說不會放棄找他,」湯小語不帶情緒的說,「但她的眼神分明早就放棄了。」
畢竟男友兼準未婚夫離奇失蹤十幾年,也沒有任何綁匪來討贖金,正常人都覺得存活的可能性不大。
「我也想過去報案,但我能將他收納起來,其他人卻看不到這些東西。」
「那我還真是榮幸。」譚詩予翻了白眼,誰想過跟老同桌會面能突然看到這麼刺激的東西,胃酸都快吐光了。
湯小語聽到後有些緊張,「我沒想過你能看見......我只是想試一試。」
「試甚麼?」
「試試看他們說的,真的沒有人能看到這些。」
「......等等,你說的他們是?」
「恩,我的同伴,教我使用這股力量的人,現在也在附近等我。」
好傢伙,居然還帶埋伏老同桌的。
這下譚詩予徹底放棄報案舉動,畢竟牽扯進超現實犯罪,她一個麻瓜實在是無從下手。
「你總該試著告訴他父母真相吧?」
「噢,我試過了,但他們覺得我胡言亂語把我趕出來了。」湯小語一攤手,「我想過彌補,但他們覺得我非親非故,莫名其妙。」
鑒於湯小語平常言行是足夠莫名其妙的,這句話奇異的充滿說服力,甚至能聯想到她被趕出去還一臉茫然的樣子。
呸!同情個屁!
雖然多年接受的法治教育跟情感上覺得這老同桌就是個犯罪預備役,但理智上又覺得既然都做到這份上,也不是不可教化。
「......等等,你身邊其他人又是怎麼失蹤的。」
還有,這能力還會失控嗎?失控的頻率是怎樣的?譚詩予欲言又止。
「我其實是最近才控制住這能力的,之前只要情緒一激動跑起來,就很容易不小心把人收納進去。」
湯小語不好意思的說.....你一臉羞澀甚麼啊!譚詩予忿忿不平,想到自己追查這麼久的犯人就在眼前,卻無法將她繩之以法。
唯一力所能及的報復,只有搶過她好心貢獻的礦泉水,咕嘟咕嘟的大口吞下肚。
或許是因為傾訴了多年的祕密,湯小語整個人顯得放鬆極了,甚至放鬆到把自己原本的計畫說出來,害對方嗆了一鼻子的水:「其實,我原本是想把你也收納進來的。」
譚詩予或許因為父母職業都是記者,自小又喜案偵探小說,所以自發的調查這些事。
湯小語沒有能力將身邊異常的痕跡消除乾淨,卻不至於遲鈍到忽視綴在自己身後的小尾巴。
起跑的那刻她就想明白,自己並不想把這人收進那片空間,所有東西都會在起跑時被巨力摺疊扭轉以及切割,別說活物,死物都無法保持完整的樣貌。
譚詩予,還是生龍活虎的比較好。
會在她犯蠢時罵她,會在擔心她時赴約,會在理解事實不可逆時保持緘默。
更何況她如今有同伴,已經不是只能空想將一切停在當下的小孩了。
她永遠不會忘記,在借助同伴力量看見自己空間內的慘狀後,她吐了一整晚,從此再也聞不得葷腥。
不曾見過的神、亦或是惡魔給予她恐怖的能力,年幼無知的她便如惡魔一般,將喜愛之物吞噬殆盡,她只知道再也不分開,沒顧慮到其他。
沒注意到身上奇異的能力不是祝福,更因她能力不全,始終無法自如的使用。
他們告訴她更廣闊的世界,雖然犯錯的過去無法割捨,但她慢慢的,想將這股力量用在其他地方。
比如,打擊壞人甚麼的?
她是個壞孩子,偷偷說謊了。
就在心裡小聲告罪吧,飛車搶匪是她故意的,還有一名攔路搶匪,她有時會想像自己就像古時候的義賊一樣帥氣。
但稍微清醒就能察覺,那只是幫自己脫罪的藉口。
比起作惡不知悔改的持續犯罪者,還是正義的夥伴聽起來比較帥氣對吧?
就像同伴們所說,成為一名潛身暗處、聲張正義、拯救市民的,魔法少女一樣。


<某魔法少女手扎——單戀閉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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